大笔杆子余爱民老师专题系列之1:谈一支笔写出来的晋升
一路有你,苦一点我也愿意
——我和文章那些事
想想这半辈子,跟文章的关系还真是“扯不断理还乱”,从小读书学写文章,参加工作当老师常写文章,有段时间办报纸专写文章,现在“以文辅政”更离不开文章。几十年携手走过来,依靠文章做了些事情,依靠文章取得了一些成绩,依靠文章获得了不断的进步、得到了不少的快乐幸福。偷得浮生半日闲,理一理我和文章的那些事,借用张学友的一句歌词:一路有你,苦一点我也愿意!
一、一联一诗圆了我的大学梦
我十四岁因家贫辍学,回乡种地,大队支书看我家人多劳少,也看我读书成绩好,照顾我到生产队(现在叫村民小组)教学点上当老师,一年500个工分,相当于一个“棒劳力”。记得教室是生产队的猪圈改装的,课桌是八块水泥板,两个年级、16个七八岁的学生,复式班,别看我小屁孩一个,又当校长又当老师,语文算术体育音乐一人全包,还兼着生产队的出纳,管几万元钱。我学习刻苦,教学扎实,学生考试成绩好,在小乡和大区里名声渐起,有县里来的局长科长也屈身到“猪圈小学”听课。两年后我被提拔到大队小学教书,教五年级毕业班,全区统考,每次第一。当时白螺区新来了一个文教组长叫曾强秦,听说有伯乐之名,有天他到我们学校检查工作,听了我的课,很喜欢我,要我陪他到邻近的杨林山小学去一趟,山上有座天妃圣母庙,相传是明代皇帝题匾赐封的,庙里有一些诗词对联,我们顺道进去参观,组长问我会不会作对联,我说试试看,我辍学后跟几个乡村老先生学过做诗做联,作个对联没问题,我们大队所有新婚对联都是我写,每年过年我都要为乡亲们写春联。组长要我以庙和山为题,我想了想作出两句:十五年庙宇重修,天妃圣母与民同乐;九万里河山一览,江汉平原唯我独尊。组长吃惊地看着我,好半天说不出话,又问我能不能作首诗呢,我说好的,再试看看,走了几步便拿出笔记本写下一首七言诗:一峰雄峙大江边,拍岸惊涛吞九天。龙匾千钧吐日月,凤檐万丈入云烟。凭栏仰读岳阳记,回首沉吟黄鹤篇。壁上挥毫问圣母,本人何日成诗仙。诗句写得有点狂,组长高兴得直点头,止不住地夸我有才。听说回去后在文教组会议上激动地说起他发现了一个人才。一个月后,曾组长举荐我破格参加荆州师专首届函授招考,所谓破格,报考条件必须是公办老师、中学老师、师范毕业,这三条我一条都不符合。我懵懵懂懂去参加考试,全区参考的有二十多人,都是中学公办教师,不少是教高中的,带队的领导笑我是“麻雀夹在雁群里飞”。考试结出来了,全区中文系数学系各录取一人,中文系那人是我(后来补录了一个叫王周全的中学语文老师)。我也是全县录取的四十多人中唯一的民办教师。曾组长因此经常自夸慧眼识才。我很高兴因这一联一诗圆了大学梦。
二、一首新诗引我走进行政
在白螺中学当雇请教师的时侯,我向中国青年报投了一首长诗,题目叫《老师,我们应该去哪里》,反映毕业生疲惫不堪的学习和痛苦不堪的心态,长诗前有个序,介绍我为什么写这首诗,还落了一款:湖北省监利县白螺中学初三一班班主任余爱民。中国青年报全文全诗照登,占了很大版面,还加花边呢。那个影响大得不得了,全国各地好多大学生中专生高中生初中生还有解放军战士给我来信,信象雪片一样地飞来,说我写出了实情,道出了心声,说我是学生们的代言人,是最可敬最可爱的人。喔哟喂,一不小心成了孩子们心中的英雄。有个长沙的中学生,千里辽辽找到白螺中学,要请我“当面指点迷津”,那天我不在学校,校长接待了这个学生,校长跟他说:“你快回吧,余老师这会儿正在迷津之中呢”。
校长为什么这么说呢?原来大事不好!听说上级教委的领导看了那诗很不高兴,说是影响了我们县素质教育声誉,学校正责令我写检查呢。检讨还没写完,校长提拔到白螺镇当党办主任,党办那时缺人写材料,尤其缺对外宣传的笔杆子。校长眼珠一转,余爱民不是能写诗登报吗?一句话就把我借调到党办当秘书了。我当时还依依不舍呢,因为我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,喜欢站在三尺讲台上抑扬顿挫地朗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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